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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淮目光一闪:“那个……我就问着好玩儿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沈谦敛眸,“手链我自己留着。”
贺淮不疑有他,沈谦对收藏极为热衷,国内外大型拍卖会经常可以见到他的身影,偶尔拍个天价古董、中世纪名画什么的,珠宝首饰也有涉猎,拍条手链再正常不过。
“抱歉,来晚了……”包间的门从外面推开,伴随着一声致歉,宋凛含笑入内,将西装外套往沙发上一搭,恰好与沈谦的并排。
“都已经喝上了?”他取下一只干净的高脚杯,给自己倒了七分满,先闻,再尝,“好酒!”
沈谦目光骤沉,质问的眼神投向贺淮,挟裹着凌厉,锋芒毕露。
“不是……我……”贺淮觉得,他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,一把斯诺克输了一辆车不说,还让两个冤家聚了头!
没错,就是冤家。
温泉山庄回来之后,沈谦和宋凛算是彻底闹翻了,王不见王,一直到今天。关键,贺淮还不知道这两人为啥闹翻,想当和事佬也没机会。
“阿凛,你不是说今晚……没空吗?”
男人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,红色酒业翻滚涤荡,“突然又有空了。怎么,不欢迎啊?”
“没……这么说就见外了。”
“那就坐下来喝几杯?”问的贺淮,目光却投向沈谦所在的方向。
“这……”贺淮还在犹豫该怎么收场,那厢,沈谦已经拿上外套,冷着脸,准备离开。
“先走了。”
说完,拉开门,留下一室的寂静与尴尬。
贺淮跟秦泽言对视一眼,宋凛则仰头喝完剩下的红酒,拿上外套,追了出去。
“那个……我是不是犯错了?”贺淮惴惴。
秦泽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:“而且,错误还不小。”
“完了……”
“放心,死不了人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宋凛会突然跑来?他明明就说没空的!我太冤了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秦泽言摇头。
贺淮眉头一紧:“还有哪个?”
“我说的错,是指你刚才围绕那条手链进行的一系列试探加套话。你想打听什么?”秦泽言突然毕逼近,贺淮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——
“你、看出来了?”
“嗤——你难道不清楚,欧洲四大拍卖行为大客户设有单独包间,从竞价,到成交,最后运送拍卖品到指定地点,有着一套极为严格的保密程序。你从哪儿听说他去了拍卖会,又是谁告诉你他拍下一条手链?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厉害的表哥,居然能从佳士得这样极注重信誉的拍卖行拿到第一手客户资料?”
贺淮如遭雷击。
这回是真的完蛋了……
那厢,宋凛追着沈谦,一直到电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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