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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句话,便将朱宝怼得哑口无言。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官兵讥笑一声,“本以为你们这间房都是聪明人,没想到还是有蠢货,老实待着吧,你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房间内的所有人吧?”朱宝深受打击,直愣愣的站在门前,许久都没有动作。萧在山走到他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朱宝眼眶就瞬间红了。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刚才的心情。他原本是想给严云飞求情的,可在官兵说出那句要将严云飞和他们关在一起的时候,他下意识的想法就是拒绝。所以,在他的潜意识中,也是认为严云飞被传染了疫病的,是会给他们带来危险的。“我......”朱宝张了张口,吐出一个字。萧在山拍着他的肩膀,“你不用说,我明白。”朱宝低头,满面颓然地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。萧在山还想上去安慰,却被宋婉清拦了下来,“让他自己消化消化吧。”萧在山点头,坐在了宋婉清身侧。门外,传来了严云飞的喊声,“朱兄弟,你不必再为我求情,我之前就说了,这就是命,我的命到这了,带着我那份,好好活下去吧。”他说话的语调急促,但却没有半点恐惧,坦然的就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一样。朱宝没说话,但他哭了,哭的很大声。嚎啕大哭那种。他这一哭,沈春芽他们也忍不住了。他们还记得快要到衢州的时候,激动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。以为到了这里,就能安定下来。可结果却是被关在这客栈内,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,不见天日。忍受着房内的恶臭,忍受着被疫病感染的风险,忍受着每天都被哭嚎声惊醒......这和他们一开始预想的千差万别。虽然这里没有土匪,但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精神折磨。严云飞,便是压倒骆驼得最后一个稻草。宋婉清心里同样很难受,鼻子发酸。她和严云飞不过才分开了不到两个时辰,结果,就出事了。而且,还是白白的枉死。他说自己就要熬到头时候的笑脸,还历历在目。可,怎么是这种意义上的熬到头。想到朱宝喊严云飞的时候,他没有回应,想必是那时候就发现了,和他同住的人有问题。她用手捂住脸,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。不知过了多久。门外的声音逐渐安静了下来,房内的哭声也从放声大哭变成了抽噎。官兵冷着脸,送来了晚饭,还有装药的陶罐。她起身取了碗,分给了大家。一行人难过归难过,但该喝的药还是要喝的。朱宝哭的最凶,但也老老实实的喝了宋婉清递过去的药。他要活,要好好的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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