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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,看见司南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,显然是给吓着了,既然胆子这么小,刚刚又怎么敢说那些话?这个小女子还真是,让人不省心。叶诤虽然年纪比她还小,但到底跟在燕王身边多年,非常的老练了,也并不把话说透,只说道:“你好生休息吧,接下来的日子啊——可有你累的了。”说完,叹了口气摇摇头,快步跑了出去。他最后这句话,虽然是好心的叮嘱,但司南烟听着,简直就跟丧音一般,不由得白了脸。燕王将自己没籍为奴,跟在他身边听差?没籍为奴,也就是说,自己一下子就变为奴籍了——当然,这比起那些死在乱刀之下的宫女和选侍们,自己已经非常的幸运了。可是跟在燕王的身边……这不是摆明了要把自己留在身边折磨吗?再说,燕王这样的喜怒无常,动不动就杀人,自己真的要跟在他身边听差,能活得了几天?可能,还不如那些一刀毙命的来得痛快呢。刚刚吃了半碗粥,好不容易积攒起一点力气,南烟慢慢的抬起手来,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嘴上。“让你多嘴!”直到这时,站在院门外的鹤衣才松了口气,他看着司南烟一脸后悔不迭的样子,连连抽打自己的嘴,有些忍俊不禁,清冷的月光照亮了他嘴角一点淡淡的笑容,但下一刻,他的目光又变得深邃了起来,转身离开了。|这一夜,很快就过去了。第二天一大早,祝烽就起身了。天还没亮,他走到殿外,和往常在燕王府,在军营里一样,先练了一套剑法。这些年来镇守边关,武艺不能荒废,也几乎成了他发泄心中那如业火一般的精力的手段,三尺长剑在他的手中如游龙一般,渐渐的化作数道寒光,光芒所震,疾风随起,震得树梢上的叶子都落了下来,随着剑风纷纷飞扬。司南烟跟着叶诤从外面走进来,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。祝烽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,他的气息几乎和锋利的剑气融为一体,他的周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劲力,甚至连身上那一身黑色的,柔软的便褛都因为这一股劲力而变得异常起来,抬手投足,衣袂如云,翩然随风。南烟顿时呆在了那里。最后一势,祝烽收剑站定,气息内敛,那些落叶刚刚还绕着他周身飞舞,这个时候就像是折翼的蝴蝶一般,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。他慢慢的转过身,就看见司南烟和叶诤站在屋檐下。他走过去,一直走到南烟的面前,低头看着她。昨天她还半死不活的,这个时候看起来倒是好了许多,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,眼角带着一点憔悴,好像是昨夜——一定是没有睡好。他突然又有点烦躁,自己管这个做什么?想到这里,气息都沉了一些。身上出了一点汗,加上他的气息,带着温热的,甚至有点滚烫的呼吸,一下子吹到了南烟的脸上,她愣愣的抬头望着祝烽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-肉肉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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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一坐在窗边,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。16年了,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。让开,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。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,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。抬起头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