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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拿起木雕,不顾手腕疼痛将最后一处刻好。
沈昭宁将刻好的木雕,让身侧凝霜收好,半垂盈眸看着渗出红色血迹的手腕。
不知何时,她低声轻笑起来:“徐鹤卿,到底变的是你,还是我”
……
月余之后,寒潮退去,终于有了初雪融化的迹象。
凝霜一脸欣喜地将手中做好的白狐狸毛大氅挂好,转过身给沈昭宁梳妆打扮,乐呵呵道:“夫人,老夫人生日宴,您穿这一身定是最好看的。”
她又想了想,补上一句:“侯爷看了,也定会喜欢的。”
沈昭宁任由凝霜在脸上动作,淡然一笑:“他现在除了恨我,我穿这些作甚,他都会讨厌的紧。”
凝霜听言,撇了撇嘴,认认真真给她梳妆打扮起来。
唉,夫人哪里都好,人又温婉贤惠,可侯爷心偏偏生在了林莜儿身上。
沈昭宁梳妆打扮好,便没有迟疑地来到宴会上,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进了场。
宴会开始,可徐鹤卿迟迟没有到场。
周遭议论声,众说纷纭。
“咦,今天徐老夫人寿辰,侯爷怎么没有来啊,怎么就侯夫人来了。”
“你可不知道吧,我听说安宁侯在府中养了一位娇美的妾室。”
“嗯嗯所以这就是安宁侯不来的理由怕不是要宠妾灭妻了不成”
这些话悉数落入沈昭宁耳中,眼底黯淡了一些,此时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沈昭宁的手背上,一道慈柔的声音响起。
“宁儿,好孩子别伤心了,一会散场了我就去收拾他!”
沈昭宁敛去眼底的情绪,福身行了一礼,浅浅笑道:“儿媳多谢婆母。”
深夜,徐鹤卿迎着寒冷的风出现。
沈昭宁半垂眼眸,倚靠在贵妃榻上,手中握着书籍,纤柔的指尖时不时翻走着下一页,徐鹤卿被这一幕看愣神了。
“今日婆母的寿宴,你去哪了”
沈昭宁的语气很淡,也很是平静的问着。
女子的声音让徐鹤卿回过神,紧拧着眉,声音明显不耐烦:“与你何干我自会跟母亲解释。”
“莜儿虽大病初愈,可是又加重了,我回来收拾东西去陪她。”
沈昭宁闻言,手中的书籍掉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她脸色发白,一双猩红的眸中盯着徐鹤卿,苦笑道:“你说过,不管是什么礼节,你都会陪我一起的。”
徐鹤卿脸色微变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冷笑:“沈昭宁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,莜儿生病严重,还不比你重要”
他道:“再者,母亲寿宴我自会解释清楚。”
沈昭宁被他的话噎住,微微张了张嘴,“那我说,如果我生病了呢”
徐鹤卿嫌晦气的不再多看她一眼,生怕弄脏了自己的眼,“有病就去找大夫,而不是告诉本侯,装可怜柔弱。”
沈昭宁一怔,良久才回过神来,再想开口,却只剩下一个字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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