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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外头传来了唐坚告罪的声音,但此刻两人谁都没心思理会。蜜饯的香甜的味道,早就散播在马车车厢的每个角落。“嗯,不太好,有点不舒服。”谢夔听见自己如是开口说。鹤语一听,果然紧张,“那,那怎么办?我看看?”她说完后,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不太对劲。现在她跟谢夔还在马车上,难道要将对方的衣服扒光吗?谢夔看见了鹤语一闪而过的慌乱,他的唇角,也跟着飞快闪过了丝丝笑意。随后谢夔正了正神色,在鹤语的视线中摇头,“没事,只是有点疼而已。”若是此刻钟世远和侯伟杰在此处,定是要惊掉下巴。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谢夔这般“示弱”的模样?可是鹤语不知,她是个被虫子咬了一口要能哭天喊地的人,如今很是能对谢夔的处境“感同身受”。她咬了咬唇,忽然想到什么一般,从刚才的蜜饯口袋里,拿出一块黄灿灿的蜜金桃,上面还有雪白的糖霜,看起来格外香甜诱人。她伸手递到了谢夔的唇边,试探道:“吃点甜的,可能就没那么疼了。”谢夔心底觉得有些好笑,这都是什么哄小姑娘的把戏?可现在鹤语做出来,他偏偏还真就吃这一套。“好。”谢夔刚说完这话,就顺势叼住了鹤语如葱白的指尖的蜜饯。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,叼蜜饯的同时,舌尖扫过了鹤语的指尖。顿然,鹤语就像是伸出了试探的小脚的小猫咪触及到危险一样,飞快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,男人柔软的舌尖带来的酥麻,还盘旋在她的指头上,没能散去。鹤语耳根红得快要滴血。鹤语不知道是不是谢夔故意的,但现在谢夔什么都没有说,她若是问出来,好像显得自己格外在意一般。尤其是万一只是谢夔不小心呢?难道她还要问谢夔为什么那么下流舔自己手指吗?这不是让两人都很尴尬?谢夔早就看出来了身边的人窘迫羞涩的样子,他嘴里吃着鹤语的零嘴,觉得这蜜饯似乎并不怎么甜。“还是有些不舒服。”谢夔说。正沉浸在自己那一团羞赧的情绪中的鹤语,听见这话,立马将刚才的小心思抛到九霄云外,抬头担忧地看着谢夔,“那怎么办?”她说完这话后,又拧着眉自顾自一般说着:“不行,你等会儿跟我回府,我从上京带来的太医院的御医,让他给你看看。”那御医,原本只是帝后赐给自己小女儿的人。谢夔轻笑一声,“没事,我只是觉得那蜜饯不太甜。”“啊?”鹤语愣住,“不甜?不可能啊?我觉得唔——”鹤语想说她觉得挺甜的,怎么会不甜?可是这句话最终也还是没能说完,忽然,在马车里的男人,就低头,啜住了她的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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