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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“无知己。”容与接到。
“天下谁人不识君!”容与和赵长赢同时说道,两人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笑,仰起头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这杯热酒下肚,足以挡却简陋的驿站外吹起的微寒的冷风,赵长赢忍不住看向低头吃面的容与,他好看的下颚线被包裹在毛茸茸的裘领里,是冬天赐予的温柔。
克勒苏不懂中原的诗词,不过他也跟着喝了两杯,继而从怀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地图,看来应该是被主人反复打开又合上,折痕深得都快破了。
“从此地前往西北,走这条路一路往北,几日便能到饮马河,过了饮马河再往北行五六日,便能到西北
江南折花,江北饮马(二)
过了饮马河,几日便是武风了。
宁北武风城,一向以半壁风沙半城河的奇特风光闻名,其坐落在沙漠中的绿洲之上,几十年前整座城都是绿草茵茵,可谓塞上江南,但如今城中西北部的小半部分已被风沙吞噬,住户多集中住在了东南角,因此几人从东南城门一进去,便是热闹的街坊,行人比江南都高了一截,一个个穿着黑灰色的厚袄子,头戴防风沙的帽子。
四周房屋都十分低矮,风格粗犷,门上挂着厚厚的防沙帘,如今天色不过蒙蒙亮,街上已经有许多叫卖的小贩在兜售着宁北特色的小刀、手串,还有烙饼之类的吃食。
赵长赢买了三个大饼,那饼硬邦邦的吃着咯牙,不过他们昨天一直赶路,都没吃上什么热食,便也顾不上这么多,一人一个分着吃了,填饱肚子要紧。
克勒苏早选好了落脚的地方,他带着赵长赢和容与在土黄色的房屋之间七拐八弯,很快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木门前。
那木门前边挂着一个已经退了色的红灯笼,随着风轻轻摇晃。不过都是灯笼轻摇,此处的景象同江南却完全不同。江南的灯笼通常都笼着一层细雨的润泽,在斑驳的粉墙前,照出花针似的雨丝,可这宁北的灯笼积着一层厚厚的沙尘,一晃就扑簌簌地往下落,带着一种荒凉的倔强。
容与看着这盏灯笼许久,直到那扇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,从里头走出来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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