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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怎么的。
突然,院落里响起了咚咚的声音。
很轻,还有点闷。
贺烈挑眉,给楼月西发道:“把门开开,小兔子。”
那敲击的咚咚声就停止了。
贺烈收到一条新短信。
【……小兔子说,不行。】
一夜相安无事。
贺烈搬来屋里的椅子,好在平台还算宽阔,高台上又有长檐,他在上面凑合了一夜。倒是睡得很香,好似还做了梦。
更加瘦弱年幼些的楼月西,裹在宽大的白袍里,□□着脚,踩在地面上。一本正经的给他说:“还不行。”
“要等小兔子长大。”
贺烈才发现他头上顶着一对毛茸茸的兔耳,兔耳又长又白又软,一只半立着,一只蔫吧下来向一旁折去,露出里面淡淡的粉色。
楼月西就伸手关门了,贺烈看到他屁股上也坠了白绒绒的毛球。
清晨的阳光照到贺烈脸上,他揉把脸,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。
楼月西进入祠堂的第二天,依然无事发生。
贺旺财在院子里扑蝴蝶,弄得浑身都是泥,贺烈撸起袖子给它搓了个澡。
到了傍晚的时候,西侧的天边被余晖染红,东侧却渐渐被飘来的黑云压住。
贺烈极阳之体,在寻常状况下几乎是看不到阴气的。他看着漫天的黑云将整个天空吞噬,知道七月半要来了。
发给楼月西的消息他已经很久没回了,短信的页面还停留在他的上一条。
【贺队,你在门口吗?】
贺烈回了在,还给他拍了贺旺财洗澡撒泼的照片。
只是信息发送后后面跟着红色的感叹号。
祠堂内阴气过剩,几乎与鬼域无异,信息自然也发不出去了。
贺烈抱着狗,凝神看着院落。
晚饭他用秃黄油拌着白米饭吃的,橙红的小瓶子里现在只剩一半了。
他突然想起面店老板说的话,小巷里卖秃黄油的奶奶若是他爷爷十二三岁时见过的,那也是发生在八九十年前的事了。
八九十年前,楼月西还没出生。兴许楼月西不是在胶许见到的。
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违和感。
就连这间祠堂他也觉得有些不妥。
骆氏祠堂布局讲究,背山面水,水口收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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