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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下的柴火棍硌的背生疼。
本来今晚是我洞房花烛夜,却被关进侯府柴房蹉跎。
好在,我从小体魄比寻常女子健壮了些。
不然侯爷这几棍下来,我早没了命。
可不管怎么样,我到底是个女子。
娶了公主可是杀头的大罪!
鸡鸣之时,柴房门终于被打开了。
一个小厮将一身男装丢在我身上。
掩了掩鼻子,眼里满是嫌恶。
“收拾收拾,跟着我去见小少爷。”
“迟了可是要家法对待的。”
我本不想换,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喜服早已凌乱不堪。
血水混合着灰尘,产生了一股浓烈的气味。
最后还是捏着鼻子换上了那套男装。
用清水洗了把脸,我还是按往常一样束了个女子发髻。
沈懿坐在堂间看到我时,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而后是明晃晃的嫉恨。
“兄长倒是继承了一副好容貌。”
“不像我只会哄娘亲开心罢了。”
我目光在他面上拂过,冷笑道:
“确实如此。”
他脸一垮,眼里带着狠厉。
哪里还有昨夜一丝柔弱扮相。
他状似头疼,轻按了下额头上的伤口。
“兄长,你这个束发实在不符合士族形象。”
“让初一帮你绾下发吧,别让人说侯府对待家中子女苛刻。”
我神色不耐的赶走叫初一的小厮。
“我都说了我不是侯府嫡子,我是个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不知道哪里来的两个小厮又将我架了起来。
“初一,可要跟兄长好好梳一梳。”
一句话被沈懿说的咬牙切齿。
初一拿着银梳站在我面前。
发带被扯掉,银梳狠厉的刮在头皮上。
头上青丝被带落一地。
初一像是要将我的头皮都刮下来。
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脑袋发胀。
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那两个小厮同时掀倒在地。
沈懿顿时变了脸色,咬着牙靠近我。
“沈之意,我竟没想到你还有断袖之癖。”
“你最好乖乖听话。”
“不然你那弱柳扶风的夫君下场如何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听到这话,我惊得不敢动弹。
我如何都不要紧,如青不能有事。
被我掀翻的小厮,又将我按了下来。
我忍着痛任由初一在我头上作乱。
沈懿像打了胜仗,抬手将一玉冠束在我发上。
“倒真是赶巧,公主不能生育,你也不喜欢女人。”
“还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他扶着我刚束好的发髻,笑得恶劣。
“这公主你娶也得娶,不娶也得娶!”
他像是摆脱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刚缓了口气。
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。
“少爷,长,长平公主重伤是假的。”
“她来兴师问罪了!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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