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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也不过是甩脸子申斥,戳破凤渊的小算盘罢了。
谁想到,这大殿下丝毫不认账,反而跟陈将军顶嘴,质疑他借着鼎山平叛的由头,迟迟不去收复凤尾坡,乃是贪生怕死,取巧争功的名利之徒。
陈诺气急,自然不留情面大骂凤渊,一不小心还带出了他母亲名节受辱的往事。
凤渊的癫症居然这个时候发作了!竟然飞身扑过去,死死掐住了陈将军的脖子。
此乃军营,如此冒犯主帅自然要按军规处罚,否则何以服众?就算天家皇子也不能例外。
不过念在他为皇子,所以死罪变成了五十军棍。
现在这军棍刚打了十下,还有一大半要挨。
慕寒江也才听闻军营闹剧,立刻奔过去挥手叫停,然后快步朝着帅帐而去要替凤渊求情。
毕竟这大皇子的算盘勾当,是慕寒江透给陈诺的。
若凤渊因此挨罚,他的良心上犹如被火炉炙烤,压根过不去。
同样被火烤得吱吱响的,还有闫小萤。
她没有动,就立在凤渊不远的地方,看着凤渊伤痕累累的后背——他之前被熊抓的印子还没有消,如今再添新伤,让人不忍去看。
虽然出卖凤渊的是慕寒江,可这一切,都在闫小萤的算计内。
她了解慕寒江其人,慕卿人生大半时光都在军营之中,“以帅为先”的观念根深蒂固。
就算他跟凤渊再要好,也容不得这等私心争功的龌龊。
她将凤渊的打算告知慕寒江,又设计骗商有道前来,造成慕寒江误会,便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。
借着陈诺之手,暂时困住凤渊,她才能保证自己算无遗漏。
只是没想到,凤渊受了冤枉的反应会这么大,居然做出袭击主帅的昏头举动来。
她默默提醒自己,万万不能可怜这疯子,却还是走了过去,问道:“干嘛突然发疯,你不知道这是军营,由不得你使性子?”
凤渊半抬起头,死死盯看着小萤,却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释然冷笑,便转过头去。
小萤正想说些什么时,陈将军的令下达了。
念在慕祭酒为其求情的份儿上,剩下的军棍可暂时免了,但是需要将大皇子在军中营帐禁足十日,以儆效尤!
小萤缓松了口气,命人将凤渊搀扶入了营帐后,小声道:“我一会让尽忠给你送些伤药……”
凤渊缓缓抬起头,那双眸似乎封在了千年寒冰里,因为忍着疼,汗珠在高挺的鼻尖上滚落下来:“是你跟慕寒江说,我要私找地方军与陈诺抢功的?”
小萤沉默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凤渊笑了,挂着冷汗的俊脸带着说不出的阴郁:“为什么?”
小萤深吸一口气,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彻底跟凤渊撕破脸。
他知道自己的秘密,若是气急了抖落出来,满盘皆输。
她便按照之前的计划,言不由衷道:“原想着慕寒江能帮你的,谁承想……”
“第三次……”凤渊不待她解释完,突然冷声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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