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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独没想到会是这个。
未婚妻?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?
怕不是他随口编的骗自己的。
季闻述就是季闻述,只一眼便知道季唯意脑子里在想什么,出声道:“妈在学生时就和对方约定好,将来生下的是异性就定下娃娃亲,同性便让他们也做朋友。”
“我五岁的时候见过她一次,是女孩。妈也跟我说过,我以后的妻子就是她。原本打算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介绍我们认识,但因为你的到来,这件事也搁置了。我并不是在随便扯了个借口敷衍你,这段约定一直陪伴我到现在,既然同意了便不能随意更改,哪怕目前我不知道对方是谁。”
像是遮掩许多年的宝藏终于被打开,里面的金银珠宝如云烟消失在空气之中。
失落。
崩溃。
不愿接受。
像是被抽了一巴掌,脸上火辣辣的,高高肿起。
所有的情绪混成一团侵蚀着她,季唯意脚下不稳,险些支撑不住身体。
狂风中拉起船帆的缆绳在此时断裂,不稳的船体终于失控,直冲不远处的暗礁。电光火石间,季唯意脑中闪过大年夜那晚。
书房里,她问季闻述会不会谈恋爱。
季闻述说,不会。
他当时回答地那么肯定,甚至一点迟疑都没有,原来,原因在这里。
原因竟是在这里……
她不死心,望着他那双看向别处的眸子,倔强着顺着他的视线移动身体,问出已然知晓答案的问题。
“所以,你说你不会谈恋爱,是这个意思?”
“是。”
他答的坚定,甚至没有一丝犹豫。
就像那个晚上。
那个令她悸动、发芽的春草迅速生长蔓延,缠绕了她整颗心脏的夜晚。
原来缠绕她心脏的不是春生藤蔓。
而是带着毒素和暗刺的荆棘,将她捆地鲜血淋漓。
“但你们并不认识对方,你能保证你再此之前不会喜欢上别人吗?”
“别人?你指的是?”
反问、挑眉,无边酷刑。
强撑了许久的外衣终于被扒下,季唯意赤身裸露、浑身伤痕的站在那里,承受着未曾见过的疏离和隐痛。
她不甘心地看向季闻述,对上他时,自尊心终于发作,眼泪如同决堤,顺着眼睑流下,落在她的唇上。
嘴唇下意识轻抿着,苦涩的泪水在她的舌尖化开,酸涩了她的舌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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