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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那片烂尾楼时,许是冥冥中的直觉,冯芜下意识往内看了眼。烂尾楼入口长满干枯的荒草,草丛一米多高,在冷风中秫秫轻响。然而荒草旁边的断垣残壁上,赫然坐着个人。男人剑眉星目,唇角叼着根烟,烟头半明半灭,猩红的光点闪烁,灰白烟雾像层纱帐,模糊了他的脸。两人视线相撞数秒。冯芜默默回头,面不改色往内走。傅司九气笑了,轻松利落的从断墙跳到地面,期间还踩断几棵枯树枝,发出啪嗒一声脆响。烟灰从唇角掉落,傅司九懒得弹,就那么慵懒地咬着,两步跟上她,漫不经心道:“一次比一次没礼貌。”凛冽的空气中有好闻的烟草味。冯芜驻足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“玩呗,”傅司九散着调,那根烟在他唇间上上下下,“无聊了来坐坐。”冯芜点头:“你继续坐吧。”“......”傅司九两根手指捻住她衣领,不咸不淡问,“又去公墓?”迟疑短瞬,冯芜点头。傅司九:“就非得大半夜去?”冯芜没搭理他。她就是正好开到这里,心里难受,又没人可说,不如去看看两位妈妈。傅司九睨她几眼,倏地松开她衣领,把手抄进口袋。“去吧。”他淡淡一句。冯芜拢拢外套,接着往内走。然而走了几步,她再次停下。傅司九的步子也同时停了。冯芜回头:“你跟着我|干嘛?”“路你家的,”傅司九眉骨轻提,不羁的调调,“你喊一声看它应吗?”冯芜嗓子眼里梗住。天边一轮半圆弯月,映的冷夜如积水空明。傅司九瞥她,短短对视后,他唇角勾了勾:“细胳膊细腿,别说打架,吵嘴都吵不过人家,还敢自己大半夜往荒路跑,可真能耐。”“......”冯芜揉揉干燥发酸的眼睛,闷声问,“你要陪我吗?”她问得直接,傅司九一腔子数落戛然而止。冯芜后脑勺抵肩,仰头望他:“你烟要燎到嘴了,不疼吗?”傅司九猝然被逗笑了,他胸腔浅浅振动,两根手指捏掉唇角的烟,压着笑息:“这种打直球的说话方式,谁教你的?”他笑起来像变了一个人,以往多是皮笑肉不笑、笑里藏刀的那种,藏了几分狠劲在里面,这个笑却是阳光爽朗的,仿佛出自真心的愉悦。冯芜别开脸,重新迈步往墓园走。身后脚步立刻又跟上了。冯芜没再多问,只当他是闲来无事的消遣。“冯小草,”走了一段,傅司九懒洋洋的,“跟九哥说说,又哭什么呢?”
上辈子,沈芙是长姐的替身。长姐是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,风光无限。而她胆小柔弱,却偏偏有张倾城绝色的脸。每每传贵妃侍寝,则是她代替长姐躺在那张龙榻上。替她那不能有孕的长姐怀上龙裔。可生下孩子那一刻,平日里温柔贤淑的长姐却撕了面孔。匕首割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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